疯人院雷震子

Summer Honey Ice Tea

情节属于纪录片“最可怕的噩梦”

剧情烂俗的换头原耽,报社产出

OOC,而且没有好人

主露米,一点dover+金三角 提及露中

没有预警因为通篇地雷








如果可以选择,会不会每个以爱而开头的故事都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小镇上有这样一对夫妻,嗯,你瞧,就像任何一对在普遍的爱情小说里的配对,A和O,天命之选。


A的名字是伊万·布拉金斯基,高大英俊又多金,年纪轻轻,学历却能铺满一面墙,目前在小镇的大学里教授心理学,为人有些沉默内敛,基本不会参加公共的活动,与之相反,O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曾用姓是琼斯,派对的宠儿,比起布拉金斯基太太这个称号,小镇里的大家更愿意喊他阿尔弗,这也是他受欢迎的象征。


是这样一对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竟然结为了夫妻。


阿尔弗雷德还没从高中毕业就和伊万结了婚,大学?别搞笑了,他那可怜的成绩,如果没有伊万的打点,连高中毕业都是个问题。


在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和伊万搅在了一起,不能说他是一个纯白的,这事在他看来属于你情我愿,就是没想到伊万和他的结婚这么顺利。


毕竟当时的伊万还有一位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是的,一个烂俗的故事,定义上阿尔弗雷德是一个卑劣的小三,嘿,停下,他也不是想当才当的,一次普通的发热怎么能让他的人生永远和伊万绑在了一起。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连自己为什么出生都不在意。


你看,至少伊万有钱。


他可以活得光鲜靓丽,而不是在孤儿院里和一群缺少同情心的孩子抢半截发霉的面包,老天,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里了。


最重要的是,马修,他双生的哥哥,尽管比起来他更像一个充满保护欲的哥哥,他从小就更内向的哥哥需要一位稳定的大学资金捐助人,他不喜欢学习,但必须承认,马修是烂泥里长出的唯一一颗好果子,而恰好他对当一条伪装无害的毒蛇没什么意见。


这就是外人眼里的幸福婚姻。


此时已经是第七年。


布拉金斯基家的小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这是伊万所属不多的爱好,而阿尔弗雷德负责打理这片地,毕竟按他伴侣的那种做法,即使是杂草也长不起来。


他哼着喜欢的音乐,给长势喜人的花浇水。即使随着年龄的增加,阿尔弗雷德也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那样的天性,随性,自由,难以管控。


对于伊万的情感,仿佛也永远地冻结在了那个夏日午后的保健室。


他早该和伊万离婚,这么些年,他也逐渐有了养活自己的资本,不需要做一个吸附在别人身上的寄生虫了。


可惜,有了一个意外。


“爸爸———”一个小团子从还没停稳的校车上冲下来,直接撞进阿尔弗雷德的怀抱,手上的水管没拿稳,喷出的水溅了两人一身。


“阿列克谢!”阿尔弗雷德佯装生气地喊着小孩的全名,作为一个异类的O,他的力气比A还要大,单手提着小团子,用不喷水的枪口指着对方的小胖脸。


“第几次了?嗯,是不是想我把你扔到伊万的地下室,和那些恐怖的骨架待上一晚!”


“哇,不要,不要去父亲的地下室——”阿列克谢·布拉金斯基疯狂摇着头,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是的,他和伊万的……孩子,几乎和他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柔软的奶金色卷发,白雪般的肤色,高挺的小鼻梁,只有眸色是略浅的紫混杂微微的蓝。受了委屈的时候不哭不闹,只会眼巴巴地瞅着你,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是像他还是像伊万。


他甜蜜的负担。


按下心头的焦躁,阿尔弗雷德放下阿列克谢,像每个负责任的父母那样,开始问他在学校的生活,带着微笑的面具。


他的小艾利,他的小神明,在抱住他的瞬间,阿尔弗雷德才有了些活着的想法。


“父亲!”小孩在阿尔弗雷德有些窒息的怀抱里挣扎,向着背后挥手。


他猛地回头。


伊万,他的丈夫,他的伴侣,他的阿尔法。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在后院的阴影下,仿佛一只守望尸体的秃鹫。


“怎么了?万尼亚。”扬起嘴角,他对这样的傻笑已经是信手拈来,“站那么远。”


伊万的视线从阿尔费雷德滑到阿列克谢,露出最常见的微笑,“没什么,我不是非常喜欢今天的太阳。”


男人的皮肤有些脆弱,在太阳下站太久就会过敏。


小孩在他怀里挣扎,阿尔弗雷德只能松手,阿列克谢蹦跳着被伊万接住,然后举起,孩童开心的笑声在向日葵的花田里回荡。


阿尔弗雷德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笑脸。


“对了,万尼亚。”他咬着那些音节,“我今晚有个紧急的临时会议,你能把艾利送到本田老师那里吗,今晚他们有个小型派对。”


伊万有些犹豫地皱眉。


“你可以不用参加,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你别忘了把艾利接回来。”他看出了对方的短板。


“好。”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这就够了。


阿尔费雷德垂下眼睫,看着满手的泥泞。


嗯,这就够了。





















“我们可爱的小阿尔弗在想什么呢?”


耳尖被咬了一口,阿尔弗雷德从回忆中惊醒。他不满地躲开对方喷在耳畔的呼吸。


“你俩合好了?再吵我可要睡着了。”有些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避开对方的提问。


“今天的你格外沉默呢,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和哥哥说哦。”漂亮的金发男人眨了眨那双和伊万一样颜色的眼睛,不同于冻人的冰雪,他的眼底流动着塞纳河的春日风情。


“哼。”旁边不说话的人漏出一声冷嘲。“弗朗西斯,我们有过约定。”


“是,是,可是看着小阿尔弗有心事,再好的爱也不能填满呀。”弗朗西斯把自己温柔地放入阿尔弗雷德。


被挤出的白色粘液从大腿上滑下。


“和你说,你也不能帮他解决吧。”另一人摸索着进入的途径,阿尔弗雷德像过去每一次那样放松,抽干脑内一切想法。


“所以说亚瑟啊,如果没有我你真的能找到爱人吗?”被几次怼回去,弗朗西斯的动作都失了沉稳,逼着阿尔弗雷德咬住下唇。


“你闭嘴好好做。”终于亚瑟慢慢挤了进去,三个人的呼吸声在夜色与爵士中交叠。


是时候把理智抛弃了。


仿佛被分成了两半,阿尔弗雷德一半冷漠地看着越过他,在他的肩头口勿得忘我的两人,另一边的自己,在生理的作用下,就像个夹在海浪间的小舟,摇摆不定。


那是爱吗。


仅仅作为一个连接器的阿尔弗雷德思考,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他观察着弗朗西斯和亚瑟扭曲又正常的爱情,也不明白两个都不愿意做bottom的beta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


哦,这不是有他吗。


突然有点想笑。


尽管现实的他咬着嘴唇都扼制不了溢出的声音。


拜托,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才不会无端地踏入那两人的关系里。


不过,在这种交易持续的第二年开始思考,这算不算他对伊万的出轨。


先别责骂他,在他短短的人生里完全没有道德伦理的观念,当然也没有一丝该有的罪恶感,认识到这步实属进步。


在阿尔法对他失去性趣之后,他需要缓解饥饿的玩具,而弗朗西斯和亚瑟需要一个足够听话的套子,他们一拍即合。


仅此而已,无关爱情,至少不是他的爱情。


他侧过头,皱巴巴的床单上,先行服软的弗朗西斯一点点抓上亚瑟佯装躲避的手,熟练地理顺对方所有炸开的毛刺,十指纠缠,两枚刻着彼此名字的银戒在昏暗的灯光下反着冷芒。


头一次,他想到了伊万,他的伴侣,法律意义上。


结婚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这毕竟不是体面的首婚,只有一位神父。


十六岁的阿尔弗雷德很没有耐心,他只想着脱掉这身窒息的西装,其实他没那么想结婚,又不是什么乖乖的清教徒,需要把贞洁献给自己婚姻。


爱是什么,他完全不能理解。


可伊万能让他过上想要的生活。


眼前的老神父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知是圣经还是什么的祈祷词,阿尔弗雷德一句没听,只是跟着附和,在他即将神游天外之际,一只手把他拽了回来。


彼时的阳光笼罩着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星辰般的光屑随着他的眼睫眨落,他温柔地牵过阿尔弗雷德的手,给他套上了多少人都羡慕的钻石戒指。


“阿尔弗雷德。”


他的名字第一次被那样使用。


伊万微凉的指腹抓着他的手,指尖交缠。


从回忆里醒来的阿尔弗雷德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泪突然控制不住地溢出。


一种抓挠着胃部的酸楚上翻,身处欲望漩涡的中心却只有满心的冰冷。


他闭上了眼睛。


















最近他很难从睡眠中清醒,如同在做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他的身体,用马修的话,强壮得像一头北美野牛,从来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


尽管这样,他也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和预想的一样,没有问题。


可能只是纵欲过度了,阿尔弗雷德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缩在屋檐的椅子上,望着阿列克谢在花丛追逐着纸飞机,小孩子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弗雷迪。”真是久远的昵称了,阿尔弗雷德从隐隐的偏头痛中抬头。


是伊万,穿着普通的居家装,在他不舒服后,伊万就请了一个长假在家照顾他,这很少见,阿尔弗雷德把他的婚姻史翻过来倒过去也没见过伊万请假,这让他一时有些新鲜。


两人第七年的冷淡也略有缓和。


“给,喝点吧。”


温热的杯子被递到手里,阿尔弗雷德嗅了嗅,巧克力牛奶,他的最爱,他低头嘬着,午后的阳光晒得他昏昏欲睡。


失去意识就在一瞬间,突然世界从他的眼前被遮蔽。


阿尔弗雷德径直倒下,被伊万接了满怀。


“我……伊万……”因困意而疲软的双手抓不住伊万的衣领,甚至挤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嘘。”被伊万结实的臂弯所环绕,不知隔了多久,他又闻到了阿尔法的味道,宛如冬日里燃烧的松木,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睡吧,弗雷迪。”


他安心地闭上双眼,梦里他们的爱情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夏日。














伊万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他不止一次在日记里写过。


从小到大,他记录了他的一切,身高,体重,每日的心跳和血压,诸如此类。但这些都不能填满他心底的空洞。


然后他开始记录自己的伴侣。


起初并不是阿尔弗雷德,那是他的第一个O,很敏锐,敏锐到伊万还没下手,就离开了他。这是一个错误,因为迟早他所知道的肯定会成为吊死伊万的那根绞绳。


不过他并不担心,时间还够。


然后就是他的最爱,他的欧米茄,他的弗雷迪。


但这里缺失了记录,伊万对此不解。


他的日记里记录了从记事起的每一天,唯独没有那个与阿尔弗雷德相爱的夏季。


为什么, 他会忘了记录。


伊万不能理解自己,不过还好,他详细地记录了和阿尔弗雷德每一天的婚姻,他仔细地记录下阿尔弗雷德每一天的行动。


最后,是的,是阿尔弗雷德对他的背叛。


他的日记清楚又残酷地记录,看着自己的欧米茄走进那家店,看着他们三个人笑作一团,仿佛阿尔弗雷德天生就属于那里。


那天的他捏碎了方向盘。日记是这么记录的。


或许不应该责怪阿尔弗雷德,伊万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一个不能被自己的阿尔法所拥抱的欧米茄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去做的呢。


更别提,那可是阿尔弗雷德,是指尖滑过的流水,是掠过山峰的鹰。


然而,曾经的伊万亲眼看着阿尔弗雷德从一种无关生死的态度中醒来,就像是一艘没有方向胡乱漂流的船,有一天突然拥有了自己的锚。


是的,他们有了小阿廖沙。


他喜欢他的孩子,阿廖沙就像伊万的小克隆体,不过内芯里装着阿尔弗雷德的灵魂。


他以为他也会正常,阿尔弗雷德也会正常,他们会从彼此的病灶中站起来,因为这个幼小的,将两人相连的结。


但没有,他只等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背叛。


所以伊万会把他的爱永远地留下。


他不再需要一个没有希望的第八年了。














小镇里有个新闻,布拉金斯基家的阿尔弗雷德因为不清楚的病去世了。


人们都很惊讶,那可是个比A还要厉害的O啊,平日里活泼又热心肠,大家都很喜欢的阿尔弗。


不过小镇就是这样,那些私密的话只能在暗处流淌,在阳光下,大家看着伊万比往日更甚的冷漠,连一句安慰都很难说不出来。


医院也只是给了一个心脏衰竭的敷衍原因。


然后这件事和其他小事一样都成了过去。











一年后,小镇的警察局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我叫王耀,我来告诉一些我知道的事,关于……阿尔弗雷德·布拉金斯基的死亡。”


他拿出文件夹。男人的眼角有些微的皱纹,但这不影响他如尖刀般的眼眸。


“同时也关于我的前夫,伊万·布拉金斯基。希望你们可以尽快逮捕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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